这些人又为什么要提起这件事,还在夸赞她的付出?叶慕青就这一会儿不喝水,是能渴死吗?
廉肃烦躁地别开脸,深呼吸几下,“我去打个电话。”
其他人浑然不觉,没注意到他的表情,挥手让他去。不多时廉肃沉着脸回来,身后跟着叶慕青的男护工。
甘甜只做示范,棉签早被席时安接过去,信心满满地要给谭锦展现自己并没有那么毛手毛脚的一面。
男护工快走过来,战战兢兢地接过水杯,“我来我来。”
水接得过满了,稍微拉扯一下就晃荡出来。大半落在谭锦席时安胸前,剩下小半落在护工手上,和甘甜裤子上。
几个人都没当回事,又笑着手忙脚乱地拿纸擦。
廉肃眉心跳了跳,干脆地别开脸,无法直面她狼狈的模样。
贺棋说的没错,他发病了。
廉肃当机立断远离自己的病源,以有事为由离开病房。前脚离开医院,后脚给贺棋打电话。
第一通,响了一声,贺棋挂断了。
廉肃面无表情地摁下车窗,手机被扔到路边的垃圾桶里。
前座,副驾的特助默默把车载音乐的声量调小。
两分钟后,贺棋的电话打到了特助的手机上。
“要接吗?”特助问。
廉肃朝他伸手,接听,没开口。
贺棋声音含笑,全然洞察:“你的耐心变差了。”
廉肃面无表情:“给我药。”
贺棋声音严肃了点:“没有。”
廉肃语气毫无波澜:“你是废物?我的病你治不好,药你也没有。”
“废物比你阳伟好吧?”贺棋在电话那边笑出声,“我的治疗方法已经告诉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