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虎正好要把三婶带过去,让大家熟悉熟悉,便点点头道:“好,齐叔你回去跟齐婶儿说,多包些,一会儿还有两位过去一起吃。”
齐叔看秦虎答应的痛快,和红儿的舅舅开心地回家了,红儿这下可没了拘束,拉拉秦虎的大手道:“奉天好大!”娇媚的眼神儿里充满了继续逛下去的期盼。
“好,咱接着逛。小幺,奉天城里还有啥好东西可买的?”秦虎的事儿都办妥了,一身地轻松,痛快地就答应了。
小幺想想就道:“红儿妹子家里是制皮子的,南市那里好皮子不少,要不咱过去瞧瞧?”
“好啊好啊!虎子哥你净给别人花钱了,咱现在去瞧瞧有没有好皮毛,红儿自己动手给你做一件,就做你图上画的那种。”红儿拍着手一脸的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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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人回到‘老奉天’的时候,天都擦黑儿了。红儿拉着秦虎的大手,欢快地走在前面,秦虎、小幺两个每人背着个大包袱。
老奉天饭庄的门口,三泰拎着个小餐盒正跟一个带眼镜、学生样的青年人分辨着什么,看到秦虎回来,把食盒往那人怀里一塞就迎着秦虎过来了。
秦虎笑着对三泰一抱拳道:“常大掌柜,怎么跟个学生在门口拌嘴?”
“那个可不是学生,是先生,是海叔给咱家里请来的先生。”
“哦?快说说咋回事儿?”
“你不在家,海叔怕大家上进的心气儿泄了,就从东北大学请了个洋学生回来讲课,虽然每月只出3块银元,可他讲的实在没劲儿!老大你回来了,晚上自然是你讲,俺说让他回去,这小子还一根筋地跟俺磨叽,他是先生,俺得敬着!”说着话,三泰是一脸的无奈。
这下秦虎来了兴趣,把包袱交给三泰,快步上前对着那青年人一抱拳道:“先生怎么称呼?”
“我姓王,王中华。你是要替换我讲课的吗?”
王中华,亡…中华……
这青年人一开口,差点就把秦虎给擂成内伤,秦虎也没听明白这家伙后面问话的意思,嘴里不由得喃喃道:“先生这大号可是如雷贯耳,好不煞气?”
青年人抚了抚眼镜,挺胸昂头地看看三泰、秦虎:“就为这你们就不让我讲课了?我这大号咋了?我还说我是‘旺中华’呢!吉凶祸福那是封建迷信,我要等周长官回来,亲口问问他。”
秦虎闻言不由得仔细打量眼前这个青年,岁数跟自己相仿或者略大一点,深蓝色的中山装已经洗的泛白,肩头和拐肘处打着整齐的补丁,脸堂黑红身材不高,虽然有些瘦弱,身架却显得颇为硬实,于是客气地说道:“王先生别急,刚才我也只是个玩笑,刚听三泰说你是东北大学的学生,不知你学的是哪一系?”
这王中华显然是把秦虎当成了竞争对手,话语中充满了挑战的意味:“我是土木工学系的,咋了?你是学啥的?”
秦虎不明白这小子为啥话里带着火药味儿,点点头笑着回答:“你学的是怎样修桥建屋,我学的却是毁楼拆桥,真算是对手也说不定?”
“啊!你是讲武堂出来的?”这家伙反应倒快,一下子就把握住了秦虎话里的含义。
秦虎再次高看这王中华一眼,温和地问道:“先生不必等周长官回来,有啥事儿你跟我说就成。我也不是来替你的,倒是你来家里讲课是替我的,你说说,看看我能不能帮上你?”
秦虎的话让王中华情绪安定了下来,瞧瞧三泰,再看看秦虎道:“周长官认识我们东北大学的老师,说是家里想请个教识字、算术的先生,俺是毛遂自荐来的。周长官说让我先讲三天试试,这才讲了两天,家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