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永书听完推动轮椅的操纵杆就往屋里走“我写那些作品的初衷就是为了唤起人们的激情,你现在跟我说它能磨灭人的情感?呵...行了,算我倒霉,你们快走吧。”

“你不觉得自己越来越冷漠了么?”老乞丐指向钟夜“刚刚这瞎子举着三百多斤的大缸,你连一点点惊讶的表情都没有。

我们救了你,你也没有一点感激之情,就算你是自杀,那鬼门关前走一遭的感觉,正常人都会觉得不好受吧?

可你呢,平淡的就像一杯水,你的感情呢?你的激情呢?”

钟夜拿着黏滋呼啦的外套在雨里冲了半天,这才勉强不臭了“他的颜色淡的接近白色。”

“整天脑子里都是这些倒霉催的歌,能不淡么?”老乞丐一脸的讥讽“你能活到今天,真他娘堪称科学上的奇迹。”

“临床上这叫情感缺失症,你们配合的倒是挺好,这是要来祖传忽悠我么?”皮永书控制着轮椅停在屋檐下。

这时,身穿治管所制服的曲柳和一个高个子男人走进了院子。

曲柳疑惑地打量了一圈院子里落汤鸡似的四人一狗,待看到钟夜时,明显愣了半晌,而后急忙跑向皮永书。

“小舅,你都生病了,怎么能淋雨呢?”曲柳扔下伞推着皮永书进了屋,找来毛巾给皮永书擦了擦。

高个男从医药箱里拿出听诊器“皮先生,你感觉怎么样?”

“刚才胸口有些疼,现在好多了,还劳烦您来一趟,谢谢康医生。”皮永书装模作样道。

曲柳不放心,让康医生给皮永书仔细检查一遍。

老乞丐站在院里安静等待,心里琢磨着该怎么让皮永书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