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冰雅找过我几次,让我抽出一块完整的时间,她要和我单独谈一谈,要兑现诺言,亲口把自己的秘密告诉我。
我不想窥视她的隐私,也不想和她有太频繁的接触,免得别人说闲话,所以总是以各种借口推脱。
一进门,徐冰雅就问我,对刘长安和郭秋花的事是什么态度。
我很郁闷,事情是昨天晚上发生的,知道消息的人不多,汽修车间是独立经营,离厂部挺远的,消息怎么就传播的这么快呢?
徐冰雅很孤傲,不太合群,和厂里的职工不怎么来往。
虽然这种情况在近两个月里有了很大的改善,但刻在骨子里的东西,很难受意识的控制,所以,她现在仍然不是一个性格随合的女性,不太关注本职工作以外的事情。
徐冰雅知道了,意味着全厂的职工,以至于大半榆树坪矿的人,都知道修造厂发生了男女偷情的丑闻。
我刚才还在想,有没有什么办法,把这个消息压下去,不要成为机关大楼里的热点话题,现在看来没必要了。
我得想想,自己要不要写份检查和保证书,放到杨树林、郭民选和胡文魁的办公桌上,给领导留下个林子龙主动承认错误,反思深刻,改进措施得力的好印象。
我沮丧地对徐冰雅说,丢人的事已经发生了,我能有什么态度,叫你过来,就是想和你商量善后的事。
申小涛一个人忙不过来,急需人给他帮忙,你有没有合适的人选推荐?
徐冰雅沉默了好一会才说,我确实有个想法,不过我不敢说,怕你多想。
我说,有什么不敢说的?别人不知道,难道我不知道吗,你才是汽修车间的大股东,车间赚的钱,一大半是你的,我是打工仔,是为你这个老板打工的。
我这么一说,徐冰雅的眼睛顿时红了,眼眶里蓄满了泪水,随时有可能滚落出来,委屈地说,我就是怕你会有这种想法,才不敢说的,果然你是这么想的。
既然在你的心中,我是这么不堪的人,那我更没有说的必要了。汽修车间的事,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我以后绝不再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