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秀兰知道姓程的不是好东西,并没有因为他给过自己经济上的好处,就原谅了他。
在拘留所被饿得吧唧吧唧掉眼泪的仇还没报呢,你犯贱敢犯到修造厂姐妹的身上,新仇旧恨老娘和你一起算。
她在车间叫了两个战斗力强悍的临时工,给她们说了事情的原委。
于是,三个义愤填膺的悍妇,直接杀进了程四苟的办公室。
看见来势汹汹的马秀兰,程四苟的腿肚子不由自主地哆嗦,小心翼翼地问,马大姐有什么事吗?
马秀兰反问,你做过什么不要脸的事自己不知道吗?
再不要逼脸的人,做了亏心事也会心虚的,何况还是面对着让自己从心底冒寒气的对手。
程四苟不敢说话,怕一言不合对方会跟自己开撕。
马秀兰朝同伴使了个眼色,自己往后退了一步。
她可不是猛张飞,既然存心来找事,就要占据主动地位,不能被对方抓住把柄口,有反咬一口的机会。
同伴会意,走上前来,端起程四苟的茶杯喝了两口,吧嗒吧嗒嘴说,俺们是修造厂机修车间的工人,两个月没发工资了。
俺们徐厂长说,不发工资是因为矿上欠厂里的钱不给,俺想问问领导,是哪个婊子养的瘪犊子扣了俺们的钱。
程四苟被成功激怒了,小羊倌的气质立马暴露无遗。
他欻的一下蹦起来,指着对方的鼻子大骂,你他妈才是婊子养的呢。
程副矿长怕马秀兰不假,但并不代表他也怕其他人。
骂人的话一出口,程四苟就后悔了,但却收不回来。
被骂的女人蹦得比他可高多了,双手拍着大腿,哭天喊地嚎叫着没脸活了,要和程四苟拼命。
另一个女人的声音不比同伴的嗓门小,跑到走廊上又跳又叫,都快来啊,领导说我妹子是婊子养的,她没脸见人,要跳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