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遭受了几次打击,让刘长安的性格变得更加谨慎,他并没有马上动手,而是先观察了一周,又试着夹带了几次和车刀体积差不多的废铁条,经过反复试探,确认万无一失后,才开始了自己的捞金行动。
昨天和前天,连续两天下午下班的时候,刘长安各夹带了一支钨金车刀,都毫无悬念地带出了厂门。
今天,是请病假的钳工假期的最后一天,明天就要把工具箱钥匙还给人家,对刘长安而言,今天是最后一次机会。
离下班还有一个多小时,他就趁着没人注意的功夫,把两支崭新的钨钢车刀,一左一右,塞进了自己腰间的皮带上。
车刀体积不大,但份量很重,装在衣兜里下坠感明显,容易被看出破绽,还是塞在系得紧紧的皮带上保险。
刘长安打死都想不到,这半个月,自己在车间的一举一动,都被两个人在暗中死死盯着,所有不正常的行为,都会很快传到马秀兰的耳朵里。
他前两次夹带的时候,马秀兰之所以没有动手,是因为她觉得一支钨金车刀的价值,不足以把对方送到看守所里去,所以选择了继续等待。
必须来一记绝杀,才能不辜负厂长对自己的信任。
马秀兰对人心的把握很准,不信尝到甜头的刘长安会浅尝辄止,一定会有后续动作。
自以为做得天衣无缝的刘长安,果然没有让马大姐失望。
徐冰雅脸上露出了释然的表情,说四支钨钢车刀,按厂里的采购价计算,金额达到了一千两百多元,足以把这个混账东西送进去,马姐,咱们今天必须干他!
从来不说脏话的徐冰雅,居然爆了粗口,由此可以看出,她对刘长安的忌恨有多深。
马秀兰说,离下班还有二十分钟,我回车间继续盯着姓刘的家伙,确保在最后关头不出差错,二十分钟后,请厂长在大门口看热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