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风风火火地拉开门走了。
徐冰雅有些激动,搓着双手在我眼前踱来踱去。
我让她别这么沉不气,说这件事咱俩都别露面,把刘长安交给老孙吧,他是书记,处理违反国法厂纪的职工,是他的本职工作。
徐冰雅说,自己高兴的是,终于能把刘长安手里的二十股股票收回来了。
为了达到这个目的,没人知道半年来自己花了多少心思,耗费了多少精力,甚至专门为此修改了公司章程,增加了凡是工作关系调离修造厂的职工股东,所持有的榆坪公司股份,一律由公司收回注销,不允许私自转让的内容。
看着徐冰雅笑语嫣然的俏脸,我开玩笑说,公司章程被你这么一改,我林子龙岂不是要陪刘长安吃哑巴亏。
你明知我不可能在修造厂停留太长时间,迟早都要离开。我走的时候,自己花钱买的公司的股票,是不是也要被你按原价回购,如果是那样的话,我可就亏大发了。
徐冰雅不以为然地挥了挥手,霸气十足地说,这条规定是专门为刘长安设计的,把他赶走后,我把章程重新改回去就是,你难道忘了我说过的话了吗,不管到任何时候,林子龙都是榆坪公司真正的老板。
此时的徐冰雅意气风发,既刚毅又妩媚,从头到脚散发着迷人的气息,在我的心目中,她根本就是个叱咤商海,呼风唤雨的霸道美女总裁。
继续说刘长安的事。
刘长安认为自己不是贪得无厌的人,工具箱里那么多的钨钢刀头,自己只拿了四支而已。
为了防止被保管员看出端倪,他特意伪造了交旧领新记录,并用从别处找来的旧车刀,补上了数量缺口。
只是他没料到,已经很久没有对厂里职工搜过身的门神马孬蛋,为什么在同时涌出厂门的三百多人中,偏偏盯上了推着自行车,挤在人流最中间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