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奶是备给矜厘喝的,不烫,微温。
谢霁延有一瞬定格。
乳白色液体从他高挺的鼻梁骨一路往下,划过薄刃的嘴角,再沿着清绝的下颌线滑至喉结,没入材质绸软的黑色衬衫领口之内。
非但无半分狼狈之态,反而更显欲色。
矜厘表情呆了呆,来不及拔腿跑走,手腕已被谢霁延的大掌箍住。
继而身体往前倾,不受控制的栽进他怀里。
家佣在庭院外面修剪花草,餐厅整面落地玻璃窗浸透进阳光,矜厘伏于他身上,整颗小心脏几乎悬到嗓子眼。
她像只偷腥的小猫,谨慎不安的仰着水灵灵的清眸,委屈般的盯着谢霁延。
仿佛她才是受害者。
谢霁延硬生生气笑,目光凝着她眼角暗暗敛压的一丝殷红,神情淡雅从容的拿过那一方梨花蓝帕,塞进她手中,冷声:“擦干净。”
故事竟这样发展?
她以为他会大发雷霆。
毕竟,这世上,有谁敢这样肆无忌惮的往他谢霁延的脸上泼牛奶啊。
她是头一个,也是唯一一个。
“我……我泼完还得帮你擦?我是不用面子的吗!”矜厘犟着一口气。
她和他的相处方式总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