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家可是霈城的顶级门阀,怎么可能会让继承人流落到孤儿院去?
“这其中来龙去脉,我也不清楚,只是阿澜这样告诉我。”他将茶杯推至她面前,“就好比与你相同,被族人所弃。又或者,是族人想除掉他,却让他逃过一劫。”
“那他现在是重回司家了吗?”
“未回。”
“哦,怪不得没看到新闻报道。”矜厘浅酌了一口清茶,接着顺势酝酿另一件心事:“那你……知道殷显制造了一个‘林雾染’的仿生人吗?”
谢霁延端茶杯的手势一滞,微蹙眉宇:“你怎知晓?”
“我……”矜厘略显心虚,“我不小心看见的。殷显他……他告诫我……不准告诉殷询。”
瞧她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谢霁延心房莫名添上燥意,冷冷说:“那你告诉殷询了?上回闯进玉兰的,到底是姜雨潭,还是你?”
后一个问题,才是他要问的重点。
“当然不是我。”矜厘这句答得十分有底气,“你都千叮万嘱过了,我怎么还可能去犯那种错。我只是那天在孔雀林……和殷询通视频的时候,不小心看见的。”
她说着,喝光杯里的茶,之后将那天所发生的事情经过,一五一十的道给谢霁延听。
谢霁延听完,眉心却锁得更深,只关心另一个点:“你为何要去孔雀林傻坐一夜?那么晚也不怕危险。”
“就在兰雾庄里,能有什么危险。”矜厘轻描淡写的过筛掉他问题。
谢霁延轻叹口气,难得没再纠缠追问,“算了,事情已过去,以后若有什么难受事,就跟我讲,别再憋在心里,也别去找其他男人倾诉。他们不会重心解决你的根本问题,顶多就是给你一时慰藉。”
不像他,能里里外外都让她舒坦。
可他不知的是,她那次之所以会在孔雀林坐了一夜,也正是因为无法按照约定那样跟他一块来霓城而闹得心里难受的。
虽然最后还是兜兜转转跟他一起来了,但当时那种情境真的很难受,很煎熬,且他偏偏还同意得那么利落。
所以,一切根本问题是他造就的,也确实是只有他才能彻底为她纾解。
“那,林雾染仿生人的事,我能如实告诉殷询吗?”
“当然不能。”谢霁延隐晦跟她说:“殷显让阿澜打造林雾染的仿生人,可不是表面看到的那么简单。”
“什么意思?”矜厘不太理解他话中深意。
难道不是因为思念过度,才打造了仿生人吗?
谢霁延却反问她:“你有没看到玉兰园那些蝴蝶灯?”
“有啊,很漂亮。”矜厘诚实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