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知道这些蝴蝶灯是干什么用的吗?”
矜厘摇摇头,“不就是景观灯么。”
“景观灯?”谢霁延嗤笑:“你有见过,谁家的景观灯刻逝者名字,以及逝者的生辰八字与忌日?”
“啊?这个……我没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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矜厘突然感觉有点诡异,“那这些灯,是用来……”
“招魂的。”谢霁延慢条斯理的又给她沏了一杯茶,补充:“引林雾染的魂魄用的。”
“不是吧?这也能……”
矜厘真的不敢想象,殷显能为林雾染做到这么疯狂。
谢霁延慢慢讲给她听,“当年,殷显专程远赴海外,请了一位德高望重的大师来作法设了这个引魂灯。但大师告诉他,要想把魂引回来,还得制造一个替身傀儡,越逼真越好。殷显这才让阿澜去打造了林雾染的仿生人。”
“可真的有这么邪门的事吗?而就算有,他也不怕招引到其他孤魂野鬼?”
若那样的话,可就恐怖了。
谢霁延轻轻一笑,“但这也只能当鬼怪奇谈听一听,并无从考究。殷显或许就只是为了图个心灵安慰,以此支撑着自己有再活下去的意义。不然,他应该早就死了七八九十回了。”
“他这么深情啊?”矜厘开始矛盾了,她本来是更站殷询那一边的。
“若论深情,也不止他一个深情。”谢霁延饮尽微凉的茶水,隐在喉间的艰涩,无人发觉。
矜厘不知这话是在意指他自己,便抒发自己的想法:“我觉得,应该没有第二个人能做到像他这样既疯狂又深情的了?连殷神都没做到。”
“深情不一定都流露在表面。有的是默默守候,有的是病态占有,深情方式各尽不同。”
“那你呢?你属于哪一种?”矜厘不禁问道。
谢霁延冷不防错愕,定定看着她好几秒。
矜厘扛不住他炙热的眼神,先自个败阵的转移话题说:“太阳快落山了,我们去逛庙会吧。刚才在路上,看到好多非遗刺绣。我要买些伴手礼,送给公司同事。你陪我去挑一点。”
“好。”
谢霁延收敛住涌到喉间的答案。
他在心里想,他的深情,或许比殷显的更加病态疯狂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