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溪宁往杨春娟的碗里又加了一撮面条:“给她放进去吧,送去后厨锅里热着。今天风大,昨天夜里又下霜冻,地上滑可能她来晚了。”
“好呢。”
付兴磊端着杨春娟的面条往后厨跑去,直到第一节课上课铃响起,杨春娟都没到教室。
谭溪宁有些心神不宁,给孩子们讲完一个知识点,看了一眼墙上的二手挂钟,时针分钟正好形成一个直角,整整迟到一个小时了。
莫不是路上太滑,摔了?
还是她五岁的弟弟怎么了?
……
谭溪宁把脑子里不好的想法强压下去,又揉了揉自己狂跳的左眼皮,心里默默念着:左跳财右跳灾,左跳财右跳灾……
没错。
谭溪宁向来最会安慰自己,左眼皮跳她就说‘左跳财右跳灾’;右眼皮跳,她立刻就说左凶右吉。这样一来,不管左眼还是右眼跳,都是吉利的兆头。
“同学们,翻到课后练习。给大家十分钟的时间做,做好举手我来看。”
谭溪宁放下粉笔和课本,又走出教室,朝着张金秀招招手。
“谭老师咋咯?”
“杨春娟今天没来,我怕她是不是路上摔了,要不喊个人去看看?”
张金秀还要忙着给孩子们准备午饭,肯定是没空的。她想想说道:“我给村委打个电话么嘛,他们有喇叭么,有走过那条路的村民都会留意。”
“好,谢谢张老师。”
“说啥子谢,我们不说谢。”
谭溪宁上完两节课后,刚抱着课本从教室里出来,只见张金秀一头的汗水,其中一只手上还拿着一个碗口大的番茄:“谭老师!谭老师!”
谭溪宁第六感觉得是杨春娟的消息,不好的预感涌到胸口让她有些胸闷,最坏的消息不过摔骨折了、磕到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