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渝抬头,一头恣意显眼金发猛然撞入视线,将那张漫不经心又冷厉的脸衬的格外嚣肆。
“林然...”沈渝默不作声往后退了步,吞咽声蓦然响起,哪怕对方从不在外面动手,也仍是发憷
平日里他们甚少在学校碰面,今天怎么这么巧,这几日在家里他都尽量避开对方,没曾想还是没躲过,
而今鼻梁下极深的伤口也因罪魁祸首到来,隐隐刺痛像是几十根银针一同插入静脉穿刺在冗结盘绕的青筋里。
沈渝紧张的想推镜框,却又想到什么停下手
那日重压伤口还没消淡这个淤青更是一点都无,反而发红起来,每次习惯性推镜框时都让他痛不欲生。
林然手机在指骨处来回转动,日光下深邃的双眸纤毫毕现,他掀眸扫向沈渝,讽声道:“鬼鬼祟祟跑这么快,难道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让我猜猜你干了什么。”
“和,和你有什么关系,什么都没,没干...”思及江湛还在卫生间,沈渝咽了口唾沫,移开目光。
林然半眯着眸,并未对人答非所问不悦
他紧盯着对方起伏的衣襟和鬓角渗出薄汗,迈步挤上,指节微撩开沈渝额头发丝,冰凉指腹让人眉头拧起
“干,干什么。”沈渝吓得一怔
林然收手,有趣陈述着:“沈渝,你撒谎的技术很低劣。”
“你在害怕。”
“在害怕什么。”
身前人被这一言,如同戳中心头事,慌乱退后步,低下头
沈渝稳住喉中呼吸,这宛若实质的剖视锯割感让他小腿骨节处发麻泛酸。
“你想多了”沈渝攥紧掌心:“我只是太热,太热了。”
“你,你没事的话我先回去了。”
沈渝不清楚林然怎么突然在这,今天的事应该没人知道,但他不知道这个疯子又要做什么,他只能远离,躲开,躲得远远的。
“是吗?”林然狭长双眸噙着笑意,收回手,视线依旧直勾勾挂在对方脸上。
可这笑意达到他心底却是毛骨悚然。
“当,当然。”沈渝屏住呼吸,尽量保持正常音色,掩下恐慌,相反他的抖动和呼吸已经快尽数现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