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环境再呆一刻都要丢盔卸甲暴露残态,尤其是不知对方何意的他,大脑中全是逃离的信号,当即侧身让路就要走。
肩头被对方擦过,林然罕见没有拦下,他瞟眼沈渝未关闭的相机页面,在对方迈了两步后,低声笑了:“沈渝藏深点,别被我发现。”
“不然”他抬眼:“欺骗的代价我想你应该承受不了。”
沈渝猛地抬头,被这句话惊出身汗的他掐着肩带,头也不回地快步往前
林然舌尖顶了圈上颚,靠在洗手间外的墙面处,直到那道纤瘦的身形消失在转角楼梯,才收回眸
与此同时厕所内也踏出一人,身形修长挺拔,回形的走廊,静谧环境下,那人也抬头冷漠看来,神色似砚台中的黑墨,极沉。
双方视角瞬间碰撞交汇,犹如漆黑夜色下两柄锋刃的利剑,涌动着某种莫名的暗流。
林然单挑眉,望着对方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挑起嘴角。
——
“啪嗒”
门关关上,沈渝就有些体力不支差点倒在玄关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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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那股后怕的慌惧感还没下去,不断在他骨髓血液里啃食,连带肩胛骨都是紧绷的
他大口喘息着,无力靠在墙面,仰起头望着水晶吊灯,通体晶莹的串串垂饰,如若层层叠叠的白玉果实
此刻里头并未有炽灯,不明为何却刺的他艰涩闭眼,等紧凑的神经分崩离析好一会儿后,沈渝才支棱起身。
这几天发生的事实在太多,浑身乏力的他此刻只想好好休整
晚上等待他的还有一场拉锯
——和X的博弈
刚走出玄关,侧身走时,不想却在客厅左侧看到一架崭新钢琴,琴键在夕阳拉长下,一半余晖一半黑白。
他停滞在地,书包带拖拉在地,都未发觉
随着慢慢走上前,沈渝修剪整齐的指尖下意识在白键处摁动,音色很好,不过却如同割他的血,所有音符都画作残忍过往打来。
——上次小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