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喝着喝着,她逐渐恢复了些意识,待视线也逐渐清晰了一些之后,才认出了肖雨的模样。
脸上的血肉这时也已经恢复了大半,可已恢复的部分却毫无血色,苍白异常。
“二嫂,你终于来救我了,你没事太好了。”
梅玉儿翕动着血色匮乏的唇,艰难地开了口。
她身上的衣衫被血水浸透,但没有肖雨想象的那样恶臭扑鼻,可见这些天梅玉儿在白净仪这里是有的到很好的照料的。
肖雨眼眶一热,感激地朝着正斜倚在躺椅上闭目养神的白净仪欠了个身,连声道谢之后便开始围绕着梅玉儿忙活起来。
衣服是早就准备好了的,如今狐桃儿不在,肖雨自己一人虽然有些吃力,但她却还是小心翼翼地给梅玉儿擦湿了身体,换上了干净的衣衫。
梅玉儿虽偶尔吃痛,但也懂事得咬牙挺着,生怕给肖雨再添麻烦,等一切忙完,两个人都已被汗水浸透。
擦着额上的汗,肖雨环顾四周,习惯性地想通个风,忽然想起这屋子根本就没有窗户可以通风,便有些失落。
躺椅上,白净仪似看出了肖雨的心思,缓慢睁开了眼睛,不悦地皱起了眉。
“怎么,你是觉得老婆子我虐待了她,不给她找个舒适温暖有阳光的房间,把她随便安插在这样不见光的屋子里,是吗?”
白净仪说着直起了身体,不等肖雨做出解释,她身形忽然一闪,人就来来到了梅玉儿的床边,开始盯着床上的人细细打量了起来。
肖雨被这些话语和这一举动吓了一跳,心中凛了一瞬,连忙摇头。
“晚辈不敢,多谢白姑姑救我妹妹性命,我知道前辈把她安顿在这里一定是有其他打算……”
“我救不了她……”
肖雨的话被白净仪生生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