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想着甄嬛入宫后二人经历过的事情,越想越觉得恼怒,仿佛他真给过甄嬛什么真情,此时被全然辜负了一般。
尤其是那所谓的救命之恩,都是他们二人设下的局,偏生自己相信,差点给了她妃位。
“果郡王暂且投入天牢,瑛答应杖毙。”皇上闭上了眼睛,缓缓开口下令。
苏培盛动作很快,瑛答应被侍卫又拖了回来,当着果郡王的面行刑。
果郡王并不忍看,只能闭上双眼,但声音还是能钻进耳朵里,叫他避无可避。
“胤禛,你勿要将事情做的太绝,你就不怕这些枉死之人,头七回魂,要了你的性命吗?”
皇上终于睁眼,他瞥了果郡王一眼,利落起身离开,“你欺骗这么多女子真心,都不害怕,朕又有什么好怕的。
但朕会让你活着,好好看看你这些红颜知己,都是怎么为你送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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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郡王的恼怒又悲伤的声音被留在背后,但皇上的痛苦并不比他少半分。
苏培盛跟在后面,大气都不敢喘,直到了养心殿附近,他才开口,询问皇上要不要去御花园中散散心。
可刚刚知道了甄嬛背叛的皇上,哪里有心思去散心,万一碰到哪位妃嫔,只怕还会因为甄嬛之事迁怒。
如今,他只觉得后宫中所有的女子都一个样子。不是像沈眉庄一样与人私通,就是像甄嬛一样与人暗通款曲。
苏培盛再次沉默下来,他说错了话,躲着皇上还来不及,哪里还敢再接什么话。
但皇上前不久才病倒,今天又这般恼怒,苏培盛担心皇上因为气恼伤了身子,方才这般劝了一句。
没想到皇上直接回了养心殿,把自己困在桌前批了一晚上的折子。
直到天蒙蒙亮,皇上方才伏在案上睡下了,但没有多久,就被苏培盛给叫醒了,强撑着精神去上朝。
因为果郡王与甄嬛的事情,皇上一连半个月都没有进过后宫一步,陵容与恬嫔这种有孕的自然不在意,但刚入宫不久的妃嫔可是急的不行。
尤其是祺贵人,她这几日一直都在咸福宫赖着,反反复复地和敬贵妃说着,要她劝慰皇上入后宫,最好能去自己那处。
当然了,话是不可能说的这样直白的,只是敬贵妃能很轻易地察觉到背后隐意罢了。
但皇上不肯进后宫,也不肯见自己,敬贵妃也是无能为力。被祺贵人催的烦了,她便跑来陵容这里求个清净。
只不过祺贵人和海常在以及高答应会结伴过来,叫陵容不胜其烦。
无奈之下,陵容只好谢绝探望,连同敬贵妃一同拒之门外。
只不过偶尔的,夏冬春会悄悄过来看望陵容,给她说些好笑的事儿——这些笑料大多数来源于海常在和高答应,毕竟她们两个嘴巴最碎了,总是不知不觉得罪许多人。
“你是不知道,昨日这两人胆子大到去景仁宫外面嚼舌根,说什么瑛答应的死是因为三阿哥。”
陵容颇有些迷惑,她看向夏冬春,“瑛答应不是下毒谋害皇上,才被赐死的吗?这又和三阿哥有什么关系?”
“瑛答应做花房婢女的时候,三阿哥不是想把她要到身边伺候吗,结果却被皇上截了胡。
那两个白痴,说是三阿哥不满瑛答应成为自己的庶母,便跑过去纠缠,结果瑛答应恼羞成怒,一脚便将三阿哥踢进了水里。”
“啊?!”陵容难得做出这么惊讶的表情,她十分不解,“三阿哥才多大啊,真的会这样色胆包天吗?”
“这事儿啊,我还真没查到。”夏冬春摊了摊手,一脸地无奈,“都是听海常在和高答应两个说的,她们两个嗓门儿那叫一个高,我在延禧宫的院子里乘凉,都能听的一清二楚。
皇后娘娘的景仁宫就在附近,怎么可能听不到呢?
三阿哥可是皇后娘娘的养子,被两个低位妃嫔这样败坏名声,她不恼火才怪。”
陵容还是觉得有些许离谱,她接连几次都笑出来声,叫夏冬春这一席话说的断断续续地。
好在夏冬春并不会因此而生气,甚至还给陵容递茶,叫她笑的小心点,别翻在了地上。
“所以这两个人被禁足了,可惜了,我每日都看不到乐子了。”
“那瑛答应呢?就算她将三阿哥推进水里,也不应该被赐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