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即便知道小雌蝶的重要性,陆霄还是把这一整天的重心都放在了抢救药材和雌狼身上,直到晚上才回来看看它。
正如他所料的那样,除了断掉了半边翅膀,小雌蝶确实没有什么大事。
经过边海宁这一整天数次细心的投喂和取暖器不间断的加热,现在已经能活力四射的在观察箱里爬来爬去了。
别问为什么早上那会儿看起来奄奄一息只剩一口气--大雹子砸一砸冻一冻,搁谁谁也冻得说不出话来呀。
看到陆霄回来,小雌蝶在观察箱里爬得更勤快了。
-爹爹,爹爹回来了!
陆霄掀开观察箱的盖子,小雌蝶非常习以为常的拍动着翅膀想飞出来落在陆霄的手上。
但是拍了老半天,半边只剩下翅根的翼也不可能飞得起来。
更何况它另外半边翅膀上也被砸了个窟窿。
飞不起来我就用爬的嘛,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小雌蝶很快就意识到了问题,纤细的触足爬得飞快,从观察箱里爬了出来,一路爬到陆霄的手指头上,很亲昵的用触须碰了碰陆霄的指尖。
-爹爹,你终于回来看我啦。
感受着从指尖源源不断传来的喜悦,看着小雌蝶断了翅膀依旧很有活力的样子,陆霄知道自己应该感到庆幸和开心。
温室被砸成那样,它能活下来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
但是涌上心头的却满是酸楚。
明明断了半边翅膀,已经不可能再飞得起来,但它看到自己,还是像个小孩子那样高高兴兴快快乐乐的。
真的很难不心酸。
蝴蝶的生命本就短暂,在这样有限的时间里都无法完整的度过一生,未免也太残酷。
看着小雌蝶几乎齐根断裂的左半边蝶翼参差不齐的根部,陆霄犹豫了一下,还是伸出手,轻轻的碰了碰。
断裂处的蝶翼根部,颜色照比之前暗淡了许多,鳞粉大多都脱落了。
感受到陆霄的触碰,小雌蝶另外半边残破的蝶翼轻轻抖动了一下。
昆虫是否能够感受到疼痛,目前的科学界尚未有定论。
但这一刻,陆霄是很希望它没有的。
因为这样的话就不会感受到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了。
-爹爹你不高兴啦?
似乎是感觉到了陆霄低落的情绪,小雌蝶努力的支起前半身,像跳跃一样的用前肢轻轻点触着他的手指:
-你别不高兴呀,虽然没了半边翅膀,但问题不大!真的不大!丑也不会丑很久的!你等我睡一觉,睡一觉起来就又能好啦!
小雌蝶絮絮叨叨的念了很多,但是在沟通技能只有入门级的陆霄看来,只有一团又一团模糊的情感源源不断的从指尖相触的地方传递过来。
照比之前有些复杂,但是很像是…安慰?
明明你才是最需要安慰的那个。
就在陆霄正盯着手指上的小雌蝶发呆时,小白罐罐不知道什么时候神不知鬼不觉的爬上了床,凑到了陆霄的身边。
一整天没见,它是想和陆霄贴贴的。
但是刚一凑近,它就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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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狐狸或许会因为太久没见而认不出,但前几天刚刚和漂亮爹爹在竹林见过面的小白罐罐却断断不可能忘记。
这是漂亮爹爹……不对,是坏爹爹的味道。
小孩子的感情总是很纯粹,没有那么复杂的。
从它自己的角度上看,它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