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我巧用“阴招”,成功调解了两家邻居的斗殴纠纷

凤娇见陈天虎原本问吕大为要1800块赔偿钱的,我用300块钱就给他搞定了,她就问我是用什么方法说服陈家的。

我笑着对凤娇说:我用的是“两面敷“和一边“和事儿”,一边“挑事儿”的方法,利用吴玉英来瓦解陈天虎的。

话说陈天虎在医院住了两三天了,这天,陈天虎躺在医院的病床上跟他二弟陈天雄盘算着:让吕大为赔他1800块的损失钱,除掉他花的3、400块钱的药费外,还剩余1400块。这些钱扒掉他的茅草屋,盖成三间大瓦房,多少还能剩下一点。想到他的皮肉之疼能换来三间大瓦房时,他的心里就有点得意洋洋的了。

让他没想到的是,在医院里调解的那天晚上,他们两家在村长和我这个村民组长的调解下,以我提出的要吕大为赔他 300 块钱医药费,结束了他两家这场打架的纷争,他盖大瓦房的如意算盘落空了。

起初,他还心中不服,毫不让步,非要坚持要吕大为赔偿他 1800 的那个数额。

我看吴玉英是个见好就收,还识点大体之人,就从她身上入手,再给她施加点压力,让陈天虎松口。

于是,我又把她喊到病房外面对她说:“你再劝劝陈天虎,别让他一条路走到黑了,如果单挑,他还不是吕大为的对手。他弟兄几个的名声在村子里本来就不咋的。如果打起了官司,公安下来调查,有几个邻居能帮你们说话的?这次是你们有错在先,又是弟兄 3 个打人家 1 个人的,再说, 吕大为的伤并不比他的轻多少。你的药费有人赔你,那人家的血就该白流了?人家的庄稼就是该被你的牛白吃的?你的牛如果不吃人家的庄稼,能出这档子事儿吗?所以,我让他赔你一点钱还是相着你的,真打起官司了,还指不定是个什么结果呢。就在,你以后还得多劝劝陈天虎,让他收敛一点,不然的话,他会吃大亏的。”

吴玉英听我说的话句句在理,就连连点头的笑着说:“别看国勇你年轻,说的是入情入理的,我再劝劝他,就以你说的办。他要是不听,我就抱着孩子回娘家,让他住死在医院里,我也不想落下个讹人的臭名声。”

我跟吴玉英回到了病房,我看看陈天虎和吕大为说:“你们两家同意不同意用 300 块钱了结这事?”

这时,红霞突然说:“队长,我听你的,赔他 300 块钱我们认了。但他也得赔吕大为 200 块的药费,再赔我 2000 斤红薯,不然的话,官司打到哪,我就奉陪到哪,我男人也受伤了,凭什么不给我赔药费。”

红霞这话一说出口,我暗自高兴,这是我昨天在地里干活碰到她时,偷偷告诉她的,这也算是一个以毒攻毒、既和事儿,又挑事儿的小“阴”招吧。

红霞的这番话就像一颗重磅炸弹一样,一下子就把陈家和吴玉英给炸懵了,就连吕大为也感到意外。

反应过来之后,吕大为也随声附和的说:“对,咱锣照锣打,鼓做鼓敲,我赔他药费,他也得赔我药费,另外,他还得赔我庄稼的损失!”

陈家人见红霞“反咬一口”他们就不同意,他们又在病房里吵了起来……

这时,医生过来说:禁止在病房里大声喧哗。

学德爹不好意思的向医生点点头,然后他对着陈天虎和吕大为说:“今天我跟国勇是代表村里和组里来调解你们纠纷的,你们如果不接受这个调解,只有转给上级政府让公安和法院来处理了,我们现在就回家不管了。”

我看小爹起身要走,就接着小爹的话说:“公安如果插手调查的话,你们最好都没有其他的案底,如果被公安翻出别的案底了,你们的麻烦就大了。”

陈天虎和陈天雄听了我的这番话后,都有些惊慌……

我看他弟兄两个,这一个细微的变化,我估计他们弟兄两个可能有些灰色历史。

这时,吴玉英赶忙过来对学德爹说:“闫村长,我们也不想惊官动府的打官司,你先别走,咱们再商议商议。”

学德爹看看我,示意还是让我说。

我看看红霞,装着和稀泥的样子就对她说道:“算了,红霞,你和大为都给我个薄面,你们就赔给陈天虎 300 块钱两清算了,都别再争了。他的牛吃你的红薯秧子,使红薯减产,到时候你把我的红薯刨点儿算了。你们没有钱赔他,你就找凤娇借300块钱赔给他算了,啥时候有钱了,你啥时候再还给我们。”

红霞知道,这是我给她安排好的说辞和套路,她就故做人情的说道:“好吧,我给队长一个面子,就赔他300吧,红薯我也不让他赔了。”

红霞对我言听计从,她就按照我的意思给陈天虎摊牌了。

陈天虎他们看到事情已经到了这个份上,他也害怕事情闹大了,把前年他弟兄俩偷鱼打人的事情被公安给扒出来了……

于是,他就同意了300块钱的赔偿协议,他们两家当时就同意了调解协议,并签字画押。

小主,

通过这件事情,陈天虎兄弟也领教了我处事的魄力和手段……

吕大为夫妇也知道了我的睿智和机智灵活,他们也对我心存感激。他们原本想用 千儿八百来解决此事的,没想到被我用 300 块钱给他们搞定了,细算起来陈天虎基本是他自己出的药费。

通过这件事情,我也总结了一个经验:在农村处理那些难缠的纠纷事件,如果不采取一点手段和谋略,再加上以毒攻毒的小“阴”招,是很难完美解决的。

………

这天下午,我准备种西坡七亩地的小麦,我把化肥、麦种、犁子耙和镢头铁锹等农具装了满满一架子车。

我把老傻子套在架子车上拉着,牛绳拴在右边的车把上,我掌着车把赶着老水牛就向西坡走去。

刚走不两步,凤娇在后面喊住了我,她要给我牵牛。

我说她:你都快生了,不能再跟我下地奔波了,她还是那句话“我和孩子没那么娇贵,看着我干活,她心里高兴。”

看着凤娇充满甜蜜、幸福的笑容和跟我形影不离的恩爱,我才知道相亲相爱的牵绊是多么的宝贵和幸福。

此时,妈妈正看着那头刚上笼头的小牛娃儿在地埂上吃草,她一边放牛,一边在那块麦地里用镢头搂着地沟。

当她看到麦地里有大坷垃时,她立马就用镢头给打碎了。

当我们拉着农具走到郭金富门口时,我看到陈天虎的二弟陈天雄和另一个小伙子在一个小桌上下象棋,旁边还有几个看棋的老少爷们。

在另一旁的一个稻草垛头上,有两班坐在稻草上打扑克的年轻男女,她们有的脸上贴满了小纸条。

我看着他们在那里无忧无虑的玩耍,就小声的问凤娇:“像陈天雄这样 24、5 岁的大小伙子了,他们怎么不帮父母干农活呢,都在这里下棋打牌。”

凤娇说:“他们这些人都是家里的剩余劳力,紧张的庄稼收割结束后,像播种这样的农活一般用不了那么多人。所以,他们这些闲人从现在一直玩到开年春耕,一年只干几个月的农活,剩余的时间都用在打牌、下棋中消遣了,你那村子里也应该有这种情况吧。”

我们说说笑笑就来到了七亩地里。

到了地边上,趁我卸犁子耙和撒化肥的空档,凤娇又把牛牵去放了一会儿,让它吃点青草。

凤娇和爸妈他们都很心疼牛,像闷田、种麦这样的重活,爸爸就给老傻子加料,就是在用稻草包把子喂牛时,每个稻草把子里都会夹一小撮黄豆给牛吃增加营养。像今天,爸爸已经包了好多稻草把子放在鸡罩里了,就等晚上卸牛后给老傻子吃呢。

俗话说:一年学个庄稼汉,10 年学个买卖人,对于犁田耙地这样没有什么科技含量的农活,我不到一年的时间就学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