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学良、郭金富和陈天龙等很多群众都说:“当然愿意啊,一年收500,生产队就捡500,这几十年荒在那里生产队连一分钱也没有收到,国勇不是说他想承包吗,就让他承包算了。”
我一看时机差不多了,就笑着对会场上的群众说:“你们这些知根知底的人都不愿意承包,我一个毛头小子才不会往白白的往里面扔钱呢,我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见会场上的邻居们都嘻嘻哈哈的说着笑话,就是没人愿意承包这个荒山坡。
我就趁机向大家说道:“谁愿意承包北大塘西荒坡,一年往生产队里交400块钱就可以了,谁如果能一把掐拿出5000块钱,咱就让他承包15年。我用这些承包费给生产队里买个手扶拖拉机,给群众打麦打稻子,剩下的钱当着生产队的收入,有没有人愿意承包的。”
会场上群众一听一把掐交5000块钱,都吓的倒吸了一口凉气:别说一把掐拿5000了,就是拿500的家也不多。别说没有那么多的钱了,就是有那么多的钱也没有哪个傻吊去承包哪个荒山。
但他们一想到可以用承包费,给公家买辆手扶拖拉机打庄稼都高兴的起哄道:“国勇的想法太好了,有人愿意承包吗?给生产队里办个好事……”
这时,陈天达见大家没人愿意报名承包,他就笑着说:“国勇,干脆你办个好事,把西荒坡承包着算了,拿5000块钱出来,让你承包20年,大家同意不同意呀?”
会场的群众都起哄道:“可以,可以,5000块钱承包20年,国勇,你就承包着吧,给大闫塆办个好事。”
我看邻居都在起哄,我就笑笑说道:“别说是承包20年了,就是承包30年,我也不去包它,有赢的事情根本也到不了我的头上。”
……
见没人愿意承包,我用眼睛瞟了一下苏发友,继续对会场上的群众说:“就以老队长说的5000块钱承包20年,有没有人愿意承包啊,如果有人愿意承包,他就交钱写合同,没人愿意承包,咱就散会吧。”
我看会场上只是嬉笑声没人愿意承包,我装着拿起账本子起身要公布散会的样子,正在这时,苏发友走到桌子旁边,他唯唯诺诺的对我说:“队长,没人愿意承包的话,我来承包,但我没那么多钱,我先交3000可以不,下余的2000我先欠着。”
众人都疑惑的看着苏发友,心想:这个傻吊的脑袋进水了吧,生产队里比他精、比他能的人多的是,人家都不愿意往荒山上扔钱,他偏偏是装傻充愣的去逞二杆子去承包那个荒山坡,别急,先把他套进去再说。
只见陈天达他们对我大声的对说道:“国勇,他先付3000也可以,余下的就让他欠着吧,两年以后再还。”
会场上也有很多人起哄,蛊惑苏发友赶快交钱写承包合同……
邻居们看着苏发友就像看耍猴的一样,笑眯眯的看着他出洋相呢。
这时,苏发友低声下气的对我说道:“国勇,你能借给我一点钱吗,我今年秋收一定还你……”
我装作目瞪口呆的样子看着苏发友说:“发友,我当着全队群众的面,你张嘴了,我不能让你掉到地上了。但是我告诉你,不管你承包那个荒山坡子搞啥东西,你就是赔的倾家荡产,借我的3000块钱也得还我,还有那2000块的尾款也得还给生队的,你知道吗。”
苏发友连连点头说:“就是赔的卖血我也得还你,我就不相信我这辈子挣不到这5000块钱。”
我看到有很多邻居期望我赶快给他借钱的表情,就对苏发友说道:“我不当家,你去问问凤娇看她愿不愿意借给你钱,我现在就写合同,趁大伙都在这里,好给你签字画押。”
苏发友听了之后,就连忙往我家里跑去。
大家看着苏发友的背影,有嘲笑的、有看笑话的,也有幸灾乐祸的……
我看看在场的邻居就给苏发友写起了承包合同书。
合同的大意是:甲方:大闫塆生产队,乙方:苏发友。
甲方于1986年正月初8,将北大塘西侧的西荒山坡及附近的荒地,以每年400元的价格承包给苏发友20年,于2006年正月初8到期,总承包费为5000元。其承包费分两次付清,第一次的3000元,当日付清,第一次的2000元于1992年正月初8付清。
到期后,西荒坡由大闫塆生产队收回。
大闫塆村民代表签字……
乙方签字……
1986年正月初8大闫塆村民组
……
苏发友到我家里去后,凤娇正在堂屋里喂两个孩子,她见苏发友来了就连忙起身要给他搬椅子坐。
苏发友见凤娇抱着两个孩子起来不方便,他自己随手搬了椅子坐下了。
凤娇喂着两个孩子奶水,她就随口问苏发友:“阿莉怀上了没有啊?”
苏发友抬手挠着头皮笑着说:“阿莉说她怀上两个多月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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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娇笑着说:“怀上就好,今年咱大闫塆又要添丁加口了,你不是正在开会吗,怎么到我这里来了,有什么事吗?”
苏发友尴尬的笑着说:“凤娇,不知道国勇给你说过没有,他说让我出面把北大塘的西荒坡给承包下来,咱两家合伙开个吊窑厂烧砖卖。我负责生产运行,你们出钱建窑和给生产队的承包费,赚的钱,咱二一添作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