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苏发友不好意思的说:“凤娇,跟你合伙开窑厂我可沾光了,一分钱也没出。我想好了,到时候窑厂开工了,你跟国勇的事情多顾不过来窑场的事情,窑厂生产我一个人负责,你每月只管分红就可以了,请你放心我保证不贪不占的,尽心尽力把窑厂的生意做好,我现在就是向你借3000块钱去交承包费的。”
凤娇听后高兴的问他:“没有别人争着承包吗?事情搞的那么顺利?”
苏发友说:“我真佩服国勇办事,稳扎稳打滴水不漏,别人根本不知道我承包那个荒山是干啥子的,有人还在看我的笑话呢。”
凤娇喂饱了孩子,就把孩子放进摇窝里围好,她一边扣着衣服扣子,一边走进卧室里去拿钱。
她把拿出来递给苏发友说:“这是3000块钱,你数一下,记住,办窑厂的事情暂时别在外面乱说。”
苏发友连数都没数就把钱装进了衣兜里说道:“请你跟国勇放心,我绝对不会乱说的,我连阿莉和我妈妈都没有告诉她们。”
凤娇笑着说:“发友,只要好好的管理窑厂,顶多半年咱就能回本了,你也可以盖楼了。”
苏发友高兴的说道:“真有那一天了,你跟国勇就是我的贵人、恩人。”
……
苏发友拿着钱来到了会场上,他把钱递给我说道:“给队长,这是3000块钱的承包费,余下的2000先欠着。”
我看着这3000块的承包费强压着心中的欣喜,对苏发友说:“把你的手指咬破在合同上摁个血印吧,我给你开个收据。”
在场的邻居看到苏发友把钱交到我手上后,有的讥讽的笑了……
随即,我对群众说:“大家都在合同上签字吧,我这两天就跟闫凤启和陈少强到清港镇,去给生产队里买一辆手扶拖拉机回来打场。”
在场的群众听后都高兴的在合同书上签字画押了……
看着承包合同我心中暗喜,我用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方式,先提议让大闫塆的两任队长,闫凤启和陈天达承包北大塘的西荒山,以我对他俩的了解,他俩是不会去承包的。
这两个也算是大闫塆的领军人物,只要他他俩不去承包,别的社员更没有那个胆识,去承包那个一文不值的荒山包子的。
这为苏发友顺利的承包西荒山做好了铺垫。
所以,苏发友在人们的嘲讽中,才一帆风顺的承包住了那个西荒坡。
为了做到板上钉钉,我又对苏发友说:“明天你拿着这份承包协议,到乡司法所去做个公证,就可以产生更好的法律效应。”
苏发友点头同意了。
会议快结束的时候我又问一遍群众:“大家如果没有什么意见的话,这两天我就跟闫凤启和陈少强,到清港镇去用这笔承包费,买一辆手扶拖拉机回来,专门给大家打麦打稻子用了。”
会场上的群众都高兴的说:“国勇又给咱大闫塆的老百姓办了一件好事,那个荒山包子闲了几十年没给生产队里换来一分钱。这次把它承包出去,用承包费买辆手扶拖拉机回来给群众打场,使老水牛再也不用披着湿麻包打麦的了……”
就在大家都在为生产队里即将买手扶拖拉机兴高采烈时,闫德成咳嗽了两声说道:“国勇,不是我拔你们的气门芯的,买手扶拖拉机拉给全队社员打场的做法我觉得不妥:俗话说观塘漏,观马瘦,观的骡子不长肉,手扶拖拉机买回来了,谁灌油?坏了谁出钱修?有的农户没人会开手扶拖拉机的咋办?你说是光打麦打稻子用,如果有人用手扶拖拉机犁田耙地咋办,大家又都争着用又咋办……所以,买手扶拖拉机一买回来了,肯定有吵架打架的时候。分开队的时候,咱小队买的也有脱粒机打麦,才用多长时间,坏了就没有出钱修了。所以,我建议还是别买手扶拖拉机为好,省得惹祸。”
闫德成说的这问题的确是个事儿,但我却没有想这些方面来,我看看会场上那些弱势一点的邻居,都支持闫德成的说法不同意买手扶拖拉机,省得到时候因为争用手扶拖拉机搞的吵吵闹闹的。
闫凤启也劝我别买,他说到时候你有断不完官司。
看着有一半的群众不同意买手扶拖拉机,我就对会场上的邻居们说:“既然大家不同意买,那就不买了,把这些钱存在生产队里,到时候再说吧。”
……
见大家没人发表意见了,我就宣布了散会。
见大家渐渐的散去,我故意当着邻居的面对苏发友说;“走吧,发友,咱到西荒坡那去看看,你承包那个不受人待见的荒山能干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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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几个邻居嘲讽道:“去吧,队长,给他参谋参谋看看搞点啥东西,能把西荒坡给他变成聚宝盆。”
我半真半假的对他们说:“苏发友真能把西荒山变成聚宝盆了,你们可不许眼红哈。”
他们哈哈大笑道:“愿赌服输,他苏发友能把西荒山变成聚宝盆,那是他的财气,只怪我们没有那个福分……”
我一边给他们打着哈哈,一边跟苏发友向西荒坡那里走去。
西荒坡是一个南北走向的一小山丘,有二里多地那么长,里把地那么宽。他的北边是一条从余寨公社到王堂公社的公路,正好把山丘的北头截断。
西荒坡的东侧有一个宽约几十米的荒地跟山丘一样长,荒地的东边就是北大塘了。西侧的山脚下有一条南北走向小公路,公路以西是龙庄的土地了,公路以东属于大闫塆的地盘,山丘的南端连着东西走向的北大塘的塘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