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发友和阿莉正在跟老母亲坐在一起吃着晌饭,他不知道一向不问事事的母亲,今天怎么突然问起了这个话题了,他就问母亲听到什么风言风语了。
苏老妈儿看了看儿子和儿媳说:“小友,你跟阿莉实诚憨厚是件好事,就是怕你们被别人算计了吃亏,我也害怕咱们的窑厂红火后,国勇会把你们两个踢出去,他一家就该独霸窑厂了。既然是两家伙的窑厂,总不能成天只让你们两个在窑厂里干活吧,他两口子也得跟你一天天的干。还有西荒山的承包和建窑厂跟工商所办的手续,都是你的名字弄的,你就说是你一个人的,到时候不让国勇干了,窑厂就成咱一家的了。”
苏发友听到母亲说的这番话后,他放下饭碗疑惑的看着母亲,他心想:以母亲的头脑和心眼根本想不到这些事情,她在外面肯定是受到谁的蛊惑了……他们老苏家在大闫塆是孤门独户,没人撑腰,没有话语权,只有服从权,只要别被人明显的欺负也算是不错的了,这样的生活环境早已使母亲养成了与世无争和逆来顺受的性格。
今天是谁给母亲说了这事呢,想趁着窑厂出事的这个节骨眼上,想在我跟国勇之间制造矛盾,让我们闹的分崩离析。使还没有投产的窑厂给闹岔屁,这个人挑拨离间的人是不是陈奉魁呢……
想到这里,苏发友就问母亲;“妈,是谁跟你说的这些啊,是不是陈奉魁呢?”
苏老妈儿一看儿子猜对了,她就对儿子说:“这话是陈奉魁听人家说的,陈奉魁也是一番好意才提醒你要多留个心眼的,你可别把他想成坏人了。”
苏发友见母亲彻底被陈奉魁蒙骗了,他明明是在背地里挑事,可老母亲却把他当成好人了。想到这里他就对母亲说“:妈,你在大闫塆过了大半辈子了,陈奉魁是啥号的为人你不知道吗?他就是一个捧高踩低,爱搞阴谋诡计的小人。他怕人家过的日子超过他了,比他有钱了,他该眼红想办法搞人家了。
妈,不管陈奉魁怎样在后面挑拨,但是,咱得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的,办窑厂的主意和建窑的手续,以及建窑用的钱都是国勇一个人办的,咱一分钱也没有兑。我跟阿莉对这些事情不管不问的,倒像个甩手掌柜的,你说我们再不出点力气,凭什么跟人家伙开一个窑厂赚钱呢。
你不要听信他的挑拨,他看窑厂快建好了,马上就要点火烧砖了,他眼红了巴不得咱跟国勇天天吵架,把窑厂搞成半途而废的。窑厂的手续什么的虽然是以我的名义弄的,但我跟国勇都私下约定好的,窑厂是咱们两家伙的,他出钱,我出力。
再说,我跟阿莉也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根本也没想过把国勇踢开,咱们独霸窑厂的事情。你以后别听他在后面瞎鬼就是了,以后见到陈奉魁了要躲着他走。”
阿莉才嫁到苏家不了解这里的风土人情,她也不知道村子里还会有这么复杂的事情,她只是看着婆婆跟丈夫议论着什么,一言不发……
苏老妈儿听儿子说的也有道理,如果不是国勇在后面撑腰,儿子不可能承包到西荒山,更没有那个能力来开办窑厂的,所以,人要知足感恩,不要看人家出事的时候,去当釜底抽薪和落井下石的小人。
苏发友和阿莉又劝说了老母亲一番,他让老母亲以后吃粮不管事,在外面装着糊涂,别人一问三不知就好了……
他们三个吃完晌饭后,苏发友跟阿莉就到北窑厂里干活去了,苏老妈儿就在家里收拾碗筷,她准备还下坡剜菜。
………
话说陈天达眼看就要散集了,今天上午的豆腐没有卖完,他就在心里暗自骂凤娇和红霞在大早晨逢集,不要他的千张豆腐了,使他遭到了晦气。
而红霞不仅把他父亲的脸给挠破了,而且还在街道上辱骂他父亲,才使他背时,没有卖完豆腐的……
他越想这事他就越觉得窝囊,心里也就越是窝气,他非要出这口恶气不可。他不想把这事就此罢休,他非要给我和红霞一点颜色看看……
他担着没有卖完的豆腐筐准备回家下午游乡卖,他走到我小吃店门口,心怀恨意的往里面看了一眼。
此时,他正跟凤娇四目相对,凤娇看着陈天达不悦的表情,她不知道陈天达是在恨她。
她看着陈天达那根压弯了的扁担,她不知道他的豆腐筐里装的是换的黄豆,还是没有卖完的豆腐。看着陈天达失落的样子,凤娇反到有点同情他了,如果不是红霞把他父亲的脸给挠烂,他也许不会这么背时……
凤娇不像陈天达的心那么奸,光想看人家的笑话,看人家做事不顺,笑话人家,还干点落井下石的勾当。而她的心眼特别善良,看到人家背时不顺时,就想尽可能的帮人家一下,即使跟她有过,过节的人也是一样的。
于是,凤娇走出店门来到陈天达跟前笑着问道:“表叔,你还有千张豆腐吗?我再买点。”
陈天达正在发愁自己没有卖完的豆腐呢,听凤娇要买他的豆腐,他放下豆腐挑子,心里涌出一丝感激,他对凤娇说:“凤娇,还有4、5斤千张,你都要完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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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娇稍微犹豫了一下说:“好吧,都卖给我也行,郭师傅在我家里吃饭,每天都得炒顿豆腐吃。”
陈天达弯腰掀开豆腐包袱,把那一小摞千张豆腐用手一卷,拿出来放进秤盘子里一称,说是五斤二两。
凤娇付了钱之后,陈天达笑着问她:“凤娇,是谁在往你小吃店里送豆腐呀,咱是一个队的邻居,还是让我给你送吧。”
凤娇看着陈天达乞求她的目光,使她想起了陈少萍和她母亲的善良,她因此就忘记了陈天达父子俩,对我们使用的一些下三滥的做法,她就一如既往照顾他的生意,她就对陈天达说:“好呀,表叔,反正我买谁的也得出钱,以后你还往我小吃店里送吧。”
陈天达说了几句客气话后,挑着豆腐挑子就往家里走去。
路上,他在心里骂着红霞:“m的红霞,得为不是你的店,装的跟个人灯子似的,还不要我往小吃店送呢,我这咋送来的豆腐呀,这次非给你一点颜色看看不可。”
回到了家里,陈少萍跟她母亲已经做好晌饭了。
陈天达把还没有卖完的10多斤水豆腐,挑进他的豆腐坊里放好、关着门,害怕鸡给他叨吃了,等会吃了晌饭再挑出去游乡卖掉算了。
陈奉魁看着儿子没有卖完的豆腐,也心生怨气,他心里恨着红霞,如果红霞不在大街上挖他的脸,使他们背时,儿子也不会剩下豆腐的。女人挠破男人的脸他们陈家得好长时间背时的,因此,他一直在心里想着用什么样的方法,好好的报复一下红霞才能出了心中的这口恶气……
陈少萍像往常一样,每天晌午都会单独给爷爷炒一碗下酒菜,让爷爷和父亲喝两杯小酒解解乏。
今天吃饭的时候,他们一家6个人围在一个桌子旁边吃饭。
虽然是家常便饭,但陈奉魁还是坐在上席的位子上吃饭,陈天达一个人坐在一条板凳上。少萍给跟呆傻的弟弟坐在一起,她妈妈跟她小妹坐在一条板凳上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