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凤良的父亲跟闫学宽是没出五服的堂兄弟,所以,他有点担待,他就问道:“大爹,你怎么样啊,我们把你抬到医院去,好吗?”
闫学宽有气无力的说道:“我哪都不去,我就死在这里……”
众人一看闫学宽的牛脾气上来了,也都束手无策的站在那里给他说着好话。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闫凤良想着他的几个工人耗在这里,他也心急如焚,眼看太阳快落山了,两间偏房子的线还没有放呢……
这时闫凤良跟苏发友交待了几句后,骑着自行车就到小吃店里找我来了。
我也是领着洪老板他们下乡买了猪娃儿回来不久,我正准备骑着摩托车带着凤娇回去看看孩子和秧苗什么的呢。
闫凤良从自行车上下来问道:“国勇,你的摩托车卖完了,怎么不进货了,我还想买一辆呢。”
我看他不像是来说买摩托车的事的,我就笑着说:“江老板缺货两三天了,说是明天一定送来,看你慌慌张张的样子有啥事呀。”
闫凤良叹了一口气说道:“唉……咱那个硬怼爹,在找苏发友的麻烦了,说他的墙角对着他的房屋门了,他现在正睡在苏发友的房屋场子那里,叫他到医院里来,他又不去,我就是喊你回去劝劝他的。”
凤娇一听又是闫学宽在找事了,她就催促我道:“走吧,国勇,赶快回去看看吧。”
我跟红霞交待了一些事情后,骑着摩托车带着凤娇就向苏发友的家里跑去。
路上,我对凤娇说:“闫学宽是个顺毛捋,上次他挡老刚的手扶拖拉机不是你劝起来的吗?等会去了你还见机行事,就用陈奉魁和陈奉礼的事情提醒他,我再跟你配合配合看看能不能把他给劝起来。”
我带着凤娇回到了苏发友的房子附近,摩托车的“突突……”声吸引过来众人的目光。
只听有人说道:“闫凤良把国勇跟凤娇请回来了……”
我跟凤娇下了摩托车之后,看着一片人围在那里看着热闹,闫凤启和闫凤鼎也站在那里没辙,老伴对闫学宽更是唯命是从,不敢说他太重了……
看热闹的邻居们给我和凤娇让开一个通道。
凤娇看着闫学宽直挺挺的躺在地上,她就弯下腰,一只腿跪在闫学宽的肩膀那里,她趴在闫学宽的耳朵旁低声的说道:“大爹,你觉得这样好看吗,村子里的邻居就跟看大把戏样的看着你。你就不怕说人家说咱仗着闫家是大户族欺负人家孤门独户吗?你还骂陈奉魁和陈奉礼他们不是个货,你这样做比他俩又好多少呢。
我说的话虽然有点重,不还是为了咱们闫家不像陈家那样被人戳脊梁骨吗?你总不能到百年之后,让人家说你也不是个货吧,你看铁牛跟陈天虎和陈天雄……你不是很喜欢我这个侄女吗,来大爹,听丫头的快点起来。身上有不得劲的地方咱就到医院去看看,没啥事咱就回家,省得人家说咱讹人。”
凤娇说着起身就去拉闫学宽,我也连忙伸手拉着闫学宽说:“大爹,我刚才到你门口看了,也让凤鼎和凤启哥他们看了,你把门关上一扇,从门缝正中间看,他的屋角里你的门口远着呢,你的眼睛偏了,不相信的话,你往看东是一个样,眼睛往西看他又是一个方向,再不相信的话你可以用罗盘看一下。”
闫学宽被我和凤娇说的犹豫了,他也知道自己理亏了,他就是今天就是有点窝气。他来看苏发友卸楼板的时候,中午苏发友喊那些装车卸车的邻居和闫凤良吃饭的时候,他正站在楼板不远的地方玩。他心里也想凑凑热闹,等着苏发友喊他一声过来喝两杯的,结果苏发友对着他匆匆的看了一眼,也不知道看没看到他,他就回去了。
闫学宽越想心里越不得劲,他说苏发友盖个平房有啥雄了不起的,理都不理他。于是,他吃了晌饭过来本来是装着恼鼻子恼脸开个玩笑的,结果闫凤良又那样问他一下子。这就把他搞的骑虎难下了,所以,他就只有继续演下去了。
那些劝他的邻居又没有劝到点子上,要把他往医院里送,他又没受啥伤,岂不是让他落下一个讹人的名声……
所以,他当时需要的是个台阶……
我看闫学宽的思想动摇了,我就对他说:“大爹,这还不好办,苏发友的房子在你的前面他肯定先盖起,你的房子在的后面,到时候盖个三层楼起来,非压住他的地气儿不可,砖头不够的话,就到我俩窑厂里去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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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学宽听后突然坐起来说道:“国勇,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盖房子的砖头不够了就到你们窑厂里去拉,啥时候有钱啥时候给你们,包括楼板也是一样的。”
“大爹,我们可是假请客,碰上个热粘皮了,这回真的赖上我们了,走吧大爹,让国勇用摩托车带着你到预制厂里去选楼板,咱别在这碍凤良哥的事,咱窝他的工,你看他的脸夸啦的像谁欠他二斗红高粱似的。”凤娇说笑就把闫学宽给拉走了。
闫学宽走后,闫凤良笑着对我说:“国勇,真是啥虫拱啥木,咱老硬怼爹,只有你和凤娇能降住他了。”
踢桩风波过后,闫凤良把三间平房的基础的线都浇好后,他就开始放那些偏屋子的线了,为明天破土动工做好准备。
……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俗话说:惊蛰鱼开口,余寨乡的庙会节结束几天后,已经过完了谷雨了,气温和水温逐渐升高了,水里面的各种水生物就开始出来觅食或繁殖了。
农村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