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文安缓缓道:“这股香气来自一种灵木,据说只有在特定的时节和特定的地点,才能找到它。这灵木对山林中的野兽和灵物有极大的吸引力,也是我们赶山中最难寻觅的宝物。”
两人顺着香气前行,忽然,眼前豁然开朗,一片小小的山谷出现在他们面前。谷中生长着几棵高大而茂密的树木,树下的地面铺满了厚厚的落叶,散发出一股淡淡的幽香。
秦文安低声道:“小青,这里就是山林中的秘境之一,这些树是守护山林的灵木,我们得小心,不要触动树根。”
小青点点头,屏住呼吸,轻轻蹲下身子,仔细观察着这些树木。他注意到树根上缠绕着一些细小的藤蔓,仿佛有生命般在微微颤动。
秦文安伸出手,轻轻触碰了一下灵木的树干,闭上眼睛,似乎在感受着某种微妙的气息。他低声说:“今天这山林平静,灵木也未曾动摇,看来我们只是看守,并无恶意。”
秦文安皱了皱眉,眼神在四周扫视一圈,忽然低声道:“铁柱,别紧张,跟我走。咱们走小路,豺狼狡猾,但它们也有个习惯,那就是不会轻易离开熟悉的猎场。”
说完,他转身向左边一条隐秘的小径走去,脚步轻巧稳健,似乎每一步都经过深思熟虑。铁柱跟在后面,步步谨慎,生怕一脚踩上枯叶弄出声响,惊动了附近的野兽。
走了几步,铁柱忍不住轻声问道:“秦叔,您怎么知道它们在咱们附近?”
秦文安轻笑一声,语气淡然:“赶山的人要学会听、看、嗅,这才能活得长些。方才我闻到一股淡淡的腥味,那是豺狼身上的味儿。再加上风向不对,气味传得远些,所以我断定豺狼就在附近。赶山这活儿,可不能只靠运气。”
铁柱听得心里一紧,暗自佩服秦文安的机警,低声道:“秦叔,这赶山,原来要学的门道这么多,我以前总以为,只是驱驱野兽,哪知道有这么多讲究。”
秦文安轻声笑了笑,继续低声道:“赶山可不是闹着玩的,山里的规矩多,山外的人不懂,咱们这些人算是和山结了缘,走到哪里都要带着一颗敬畏之心。说到底,山中的生灵也是有灵性的。赶山,不光是赶,还是和它们打交道。”
铁柱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却又突然停住脚步,低声道:“秦叔,前面好像有动静……”
秦文安立刻也停下脚步,示意铁柱不要出声。他侧耳细听,果然有轻微的沙沙声从不远处传来,像是枯叶被压下的声音。他眉头一皱,低声说道:“看来豺狼已经近了。铁柱,拿稳你的家伙,别慌。”
铁柱的手心开始冒汗,但他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深吸一口气:“秦叔,我们该怎么办?”
秦文安微微一笑,语气里却透着凝重:“眼下情况不妙,咱们继续向左绕过去,这条路通往一条小溪,有水流,豺狼不喜欢靠近水边。咱们过了小溪,再绕回正道上去。”
两人继续前行,走了几步,铁柱却还是忍不住小声问道:“秦叔,豺狼真的这么厉害吗?我以前听人说,它们都是些胆小的畜生。”
秦文安摇摇头,语重心长道:“铁柱,你还年轻,没见过豺狼凶狠的一面。它们平时不轻易出来,但一旦饿极了,就算是山狸子都不敢招惹它们。尤其是当它们成群的时候,真是连老虎都要避让三分。”
铁柱心里一凛,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脚步。然而,就在这时,前方忽然传来一阵低沉的咆哮声,随即是一阵骚动的脚步声。他脸色一变,低声问道:“秦叔,是不是它们追来了?”
秦文安微微皱眉,眼神锐利地盯着前方,随后又放低了声音:“别慌,它们还没发现咱们,应该是在附近巡逻。不过咱们得加快些速度,小溪就在前面了。”
两人小心翼翼地向前推进,耳边的咆哮声时远时近,显然是豺狼在四处游荡。终于,他们来到了一条窄窄的小溪边,溪水清澈,微微流动着。秦文安松了口气,招呼铁柱过来:“快,咱们涉水过去。”
铁柱犹豫了一下,随后跟着秦文安踩入溪水中,溪水冰凉刺骨,但却给了他一丝安全感。就在他们刚涉水到对岸时,背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似乎有几只豺狼在他们身后不远的地方徘徊。
“它们是不是……跟过来了?”铁柱紧张地问。
秦文安深吸一口气,压低声音道:“不一定。豺狼有时候对水流的气味敏感,过不了小溪。我们继续往前走,再绕一段路,应该就安全了。”
两人悄悄继续前行,经过一片密林,眼前突然豁然开朗,是一片开阔的山坡,坡上布满了低矮的灌木。秦文安松了口气,停下脚步,转身看着铁柱说道:“这片地方视野开阔,豺狼不敢轻易过来。咱们可以稍微歇口气。”
铁柱抹了抹额头的汗,喘着气道:“秦叔,这赶山可真是惊险!刚才那阵脚步声,差点吓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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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文安微微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赶山就是这样,胆大心细,不然啊,早晚栽在山里。”
两人坐下歇息片刻,秦文安随手摘下一些野果递给铁柱,说道:“吃些东西,恢复点力气。前方还有一段路,等到了山狸子的地盘,咱们就安全了。”
铁柱接过野果,一边吃一边问:“秦叔,山狸子真会保护咱们吗?它们和豺狼的关系怎么样?”
秦文安点点头,耐心解释道:“山狸子和豺狼都是山里的主儿,但地盘不同,井水不犯河水。咱们人对山狸子有恩,它们自然会护着咱们些。赶山的规矩,你记住,和山灵打交道,不是靠威吓,而是靠心意。”
铁柱听得若有所思,点头说道:“秦叔,我明白了。以后我一定记住,不能轻易冒犯山里的灵物。”
正说话间,忽然远处传来一声悠长的嚎叫,那是豺狼的叫声,隐隐带着一丝威胁的意味。秦文安脸色一凝,起身道:“看来它们不甘心,要不咱们再往前走一些,别给它们机会。”
铁柱点头,立即站起身,跟在秦文安身后继续前行。一路上,他的心始终悬着,不敢放松警惕。两人又走了几里地,终于远远看见一块巨大的岩石,岩石下方隐隐约约有一条狭窄的山道。
秦文安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意,指着岩石说道:“到了,这里就是山狸子的地盘。咱们沿着山道下去,就可以避开豺狼。”
铁柱松了口气,长长地呼出一口气:“秦叔,真是多亏了您,要不然我还真不知该怎么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