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泼妇,我跟你拼了!”
郑舅母也不怵她,先是往旁边一闪,接着十分熟练地揪住了曹氏的头发,抓着她的脑袋就往墙上撞。
“我外甥女还轮不到你这个隔房的伯母来说三道四,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对她指手画脚,使来唤去。呸,我吐口唾沫钉死你个狗拿耗子的贼婆娘!”
两人虽然都是干惯了农活的,但曹氏长得又瘦又小,干巴巴的。
郑舅母比曹氏高出了一个头,而且骨架也宽得多,自然力气也就大了许多。
况且她那个“赖夜叉”的名号可不是白叫的,上阵能打架,下地能撒泼,只是不轻易出手而已。
如今被惹怒了,哪里还会给曹氏好果子吃。
曹氏被撞得两眼冒金星,挣又挣不脱,只能发出凄惨的叫声。
阎婆子见状,老脸都绿了,挥舞着棍子往郑舅母身上打去,“欺人太甚,简直是欺人太甚!”
棍子还没上身,就被郑老舅半途截住了。
郑老舅皮笑肉不笑,“亲家奶奶,您年纪大了,还是别动手的好。万一要是出了什么事,我们可赔不起。”
阎婆子气得心梗,厉声叫道:“莲儿,还不赶紧出来帮忙,要等你娘被打死才肯出来么?”
江莲儿这下不能当聋子了,缩头缩脑地从西厢房里跑了出来。
看到郑舅母那副凶狠样,她也不敢上前,只在旁边跺着脚喊:“你放开我娘,快放开我娘!”
郑舅母充耳不闻,反而撞得更狠了。
曹氏的额头上很快起了一个大包。
眼看女儿没屁用,她只好把希望寄托在了儿子跟儿媳身上,“宗宝!金枝!你们快出来救救娘啊,娘要没命了呀!”
儿媳妇长得跟头熊一样,伸个手指头就能把这个泼妇揍趴下,哼!
新房里,江宗宝蹭的坐了起来,急吼吼下床。
身旁的郝金枝像提小鸡儿似的,一把将他提溜了回去,“不许去,给我乖乖躺着。”
“还躺?再躺下去我娘就要死了!”
“死就死了呗,正好吃席。”郝金枝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江宗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