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北方的契丹、突厥也吸纳了大量河北道的人手。
各大都护府,也开始不稳。
在他看来,这河北道就是个莫大的烫手山芋。
这沧州副使虽然争抢的人少,但是却也是实打实的击鼓传花。
搞不好就要砸在自己手里。
若不是自己舍不得这大好前途,他现在就想跑路。
当然,如果有希望能安全的调入中枢,他还是希望风风光光的走的。
但这有个前提,那就是让相公们心满意足。
前面为了让相公们不要派处置正使来,已经掏空了孙思祜的钱袋子。
他必须想办法多搞点钱。
可惜前一段时间薅羊毛薅的太狠,以至于治下连豪强都给搞穷了,世家又不敢得罪。
如今,终于有机会了。
他可是知道,沧州那地方,那个所谓的县令,前面是做生意出身的,而且生意做得很大,便是不少大人物,都争着抢着跟他合作。
沧州缴纳的赋税,其中七成以上是这家贡献的。
那沧州长史,也是个贪财之徒,他能缴纳那么多赋税,肯定是被叶家喂饱了,不然如何会给他一个县令。
但这么好的机会,凭什么让他姓杨的占了?
因此,他决定必须分一分好处。
这么天大大好处,如果自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是蠢货了。
周文海沉吟了片刻说道,“此事怕是不好办,我这里的情报显示,诸如沈家这种几百年的世家,都开始避风头,而且好像军方也颇给他们面子,这段时间就挑选兵马,进入靖安府。”
“人家若是死活不配合,咱们真的冒着跟军方决裂的风险,强来吗?”
闻言,孙思祜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就在二人讨论之计,一个穿着破碎的战甲,浑身是血的都尉,正在面临着追杀。
此人名叫刘大棒,乃是幽州辖下的一支折冲府的都尉。
此人恨透了刘一统,也恨透了连书信都不给他回,明显不愿意帮衬自己的叶渡。
本来他手下的折冲府不在裁军之列。
但是因为叶渡和刘一统的操作,他们的折冲府硬生生的裁军。
手下的兄弟没有了活路,他也没有了财路。
他这个都尉虽然不为朝廷考虑,但是这些年靠着折冲府可是赚了不少钱才。
如今连都尉都不是了,当初他得罪的人,奴役过的兵,又一个算一个,都要找他麻烦。
逼得他入丧家之犬。
后来机缘巧合,在一次找刘一统哀求的过程中,买通了刘一统的一个亲兵,此亲兵收了他五百两银子,才告诉他一些内幕。
知晓内幕的他,一直暗中调查,想着拿着罪证逼迫刘一统给自己机会。
可结果就是刘一统不仅不给他机会,还叫来刀斧手要弄死自己。
若不是平日在部曲身上舍得花钱,人已经没了。
不过,这也弄了一身的伤。
后来,刘大棒想通了,既然同为武夫你不给机会,那我就投靠文官。
他就不信这天下,有人不需要狗腿子。
也合该他倒霉,本来已经逃出升天了,结果又遇到了山贼。
对他又是一阵猛烈的输出,差一点命就丢了。
最后还是一个扶桑商人见他穿着乃是朝廷的官府,拼死救了他。
并用马车,藏匿他将他送回幽州。
看着幽州的城墙并不是军队在驻扎,而是处置使府掌控的乡兵,当下嘴角泛起一抹冷笑。
刘一统是吧?
叶渡是吧?
爷爷要你们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