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什么,又甜又辣又腥的。”
张海客眼中早就被眼泪攻陷了,啥也看不见。
“喝了等会就好了,乖哈。”吴承熹甩干净了刀上的血。
“他怎么了?”
张小官把自己包袱里的珍珠粉拿出来敷在吴承熹手上止血。
张家人体质很特殊,寿命悠长,伤口愈合的速度也比平常人慢点,而吴承熹手上原本就有一道已经结成血痂的,现在这么一划拉,属于是伤上加伤。
“下边的味道啊,朱砂有毒,客哥儿待太久,昨晚上又没休息好,过会就没什么问题了。”
她的麒麟血没小官的那么好使,属于是小官麒麟血太强被削了的弱化版,但能解毒不假。
他们俩都和麒麟老爷沾亲带故,有麒麟血,毒耐是比一般人高的,但客哥儿就一普通张家人小娃娃,第一次下墓兴奋,忽略了自己身体的不舒服,然后就变得现在这样咯。
“嗯,我看着他。”
哦吼,吴承熹摸着下巴,瞅着往客哥儿包袱里不知道塞了点啥的小官同志,啧啧称奇。
小官这平均四五年三四年就蔫坏一波的,完全习惯不了。
不过也挺有意思的,就挺正经的一人吧,是真的察觉不了他使坏,要等小官乐完,才察觉得出,哦,是那小东西使坏啊。
一般都是一些无关痛痒的小玩笑,就是有点废人的心理素质。
原先的洞口,小官随意的盖了几根树枝上去,往上撒点雪,剩下的就交给时间了。
另一边张海客也好了很多,虽然眼泪还是止不住的流,但最起码眼前是看得清东西。
“你给我喝的,是你的血?”
他看到了吴承熹包着的手,药材的气味固然重,但那盖不住更重的血锈气味,“你有……麒麟血?”
说到最后三个字的时候,张海客声音变小了。
他想起来了几年前吴承熹气势冲冲的带张小官下山那一会,他们前脚刚走没多久,后脚验血的人就来了。
他们端着一小碗,碗里边放着几只龙虱,现在回想起来应该是尸蟞才对。
如果那时候他们俩没走,张海客脸色有点发白,吴承熹已经解开绑着他的绳子了,跟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嗯,我有。”
回家之后便是如往常一般的练功做饭,只不过那个公主墓,是谁也没有再提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