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离开张家后,张起棂一次都没回去过,吴承熹怕他认不出自家人,还在广西的时候,就给他手绘了一本花名册。
只不过她比张起棂忘得还快。
张起棂很听话的都记住了,才认得出来面前的这个青年是张日山。
听到张起棂问他为什么不在长沙而是到了广西,张日山也是愣了愣。
他从东北跟着张启山逃到长沙的事情没几个人知道。
他想了想,也没什么好撒谎的,老实回答道,“我们是从长沙出发,南下来到广西的,途中发现有瘟疫的痕迹,一路追过来的。”
“嗯,先回去吧。”张起棂没有太多解释,转身离开。
他转身就走了,张海琪第一时间跟上去,张海盐则让他们几个都起来,“走吧,先跟我们回寨子,你说的事情,我们已经知道两个多星期了。”
两个星期?
张日山还想问些什么的,旁边与他一同来的张家人拉住了他,摇了摇头,“先走。”
这一套可以称得上行云流水的动作,让张日山对一同来的几位,感到了些许陌生。
他们都是张家亲兵,跟着张启山从东北逃到长沙来落户张府。
他们对张启山一直很尊敬,但比起面前这个他们称之族长的人,态度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
他们好像天生就有一种默契感,而站在他们之中的张日山,却只感到了自己的格格不入。
这里离瑶寨有很长的一段距离,一路上大家都安安静静的赶路,一言不发。